父亲他不是很严格,几乎不督促我学习,似乎他最重视的不是我的学习,而是我的心里健康。上幼儿园时我很胆怯,没有几个朋友,老师也总是找我母亲沟通,父亲的口才是真的很好,这件事被他知道额知道了,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。我放了学骑着滑板车去车站接他,他问我:“我觉得你在家里挺活泼的啊,怎么没人跟你玩呢?是你不敢跟他们说话吧。”父亲停顿了一下,又说:“我小时候也像你这样,从不主动跟朋友联系,以至于到现在都没什么朋友了,我很后悔,如果还一直保持着联系,现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会不会就不会那么难开口了呢?”说这句话时,小小的我也能感觉到父亲说这句话的真挚和心酸,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明显,喉咙更加沙哑,这一瞬间,我感觉父亲苍老了许多。他还教我要有勇气,他说他现在回想起来最让他后悔的不是他那些开了口的事,而是他没开口却对了的事。
父兮如山,父亲不仅养育了我,也塑造了我,他像一艘载我们出海的船把我们推向了更远的前方。
赵衍程
每天,我们回家时都要上楼梯。楼梯的回声总是很大的,父亲那砰砰的脚步声便一声声地振动我的耳膜。这脚步声跟父亲一样让人熟悉。这天我踏在楼梯上,呆呆地听着自己脚步的声音,眼前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。
那是一个雨天,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幕罩住天上的,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,学校也停课了。很不巧地那天我却发烧了,烧得很重,整个人都软软的,床也起不了。家里人怕我出什么事,便让父亲带我去医院。然而,雨天中的公交车是那样少,来到车站一辆公交车也没有,更何况到医院的还是一个小时一班。不仅如此,路过的每辆的士总是坐着乘客。
父亲见此情景,便不假思索地背着快步跑了起来。“咚咚咚……”那一声声有力的脚步声烙在了当时幼小的我的记忆当中。他背着我在这狂风暴雨中跑着,跑着,随着他的脚落地,地上就溅起了水花,当前一次的水花没落下时,又溅起了新一层水花。就这样,也忘记跑了多长时间,到了医院,他虽然是穿着雨衣的,裤子却全湿了。
记忆的涟漪里又浮现出更小的时候,那时很喜欢让父亲学马,然后我坐在他的背上。“擦擦……”这是父亲的膝盖和脚背摩擦地板的声音。然后他高兴时又会抱起我,旋转,旋转,便是碎步的声音。还有时,他会让我骑到他肩上,我就随着他的步伐声而振动……
现在,父亲工作忙了,晚上有时很晚才能回家。当他回到家时脚步总是那样轻,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家人,其实我早被他开门的声音弄醒了,为了不辜负他一番心意,我也装着睡着的样子。但总是忍不住在父亲看我的目光里,笑出了声。父亲于是便假装愤怒让我赶紧闭上眼睛睡觉,我也很听话的闭上眼睛,不一会儿我便进入了梦乡,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“你在下面发呆干嘛?”父亲熟悉的声音将我唤回。
“没事,这就上去。”我这才想起我还没上楼梯。
上楼,看到父亲了,我发觉他又多了几根银丝,而没有变的,是他那一声声可靠的脚步声,一直回荡在我的心头。
父亲节,是为感谢父亲而庆祝的节日,日期是每年公历6月的第三个星期日。父亲节已广泛流传于世界各地,节日的日期因地域的不同而产生差异。
罗路承
放下语文课本,我不禁想起了我的父亲。
在阅读完朱自清的《背影》后,我也深有所感,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。人人都有父亲,天下的父亲也都同样爱着自己的孩子。我的父亲也不例外,在这一点上是和朱自清的父亲有几分相似的。
只是我以前不理解他,也从来不听爸爸的劝告。
记得有一次,小学举办了英语大赛,老师把报名单发到了群里,因为想出风头的原因,我果断的报名了。
不过除了第一天我还有点儿积极以外,剩下几天我便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了,就算闲着也不会去整理英语演讲稿,导致几天下来以后,我演讲的内容都没有确定下来,我不紧不忙,对演讲也一点儿也不上心。是典型的三分热度,而爸爸则着了急。
一天放学回家,我看见爸爸正在为我打演讲稿!我上前看了两眼,点了点头,便走了,爸爸一把抓住了我,说:“演讲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儿,稿子我都写好了,你难道连背也不愿意背吗?”我为难的背起了稿,虽然父亲待我很和蔼,可我还是非常惧怕他的。
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一直都在苦苦的背着,有时也会与父亲发生矛盾,甚至冲突,父亲要我对着墙壁背稿子,可我觉得差不多啦,便不再理会。无奈,父亲就亲自站在我面前,要我对着他演练,还不时地提醒我,动作,表情,音调的高低,我心里很不耐烦,觉得父亲太严厉,不过最后还是要抬起头来,勇敢的面对自己当初的选择。
时间一点一点逝去了,正如朱自清先生曾经说的:“吃饭时,时间从碗边流过;喝水时,时间从水中穿过。”转眼间,比赛的日子到了,我异常的紧张,尤其是看着其他小伙伴说的磕磕绊绊,我的心里更是没有数。很快,便轮到我上场了,所有吃过的苦都化为肌肉记忆,我把文章如行云流水一般演讲了出来。最终,果不其然,我获得了一等奖。
我再次打开语文课本,《背影》中“望父买橘”的背影凝结着满满的父爱!我的父亲对我的爱更是那样的无私,那样的伟大!正如同朱自清先生一样,我爱我的父亲。
张涵雅
他是一座屹立在穹顶和大地之间的巨峰;是一泓澎湃在我生活和成长之间的汪洋;也是一株单薄而无闻的野茉莉,也许没有沁人心脾的芳香,但永远会在你需要的角落默默绽放。在我们眼中,强壮和坚韧一直是他的代名词,可他也曾是个莽撞的少年,急匆匆地跑到中年,才成为了我的父亲,又撑起了我的天。
纷飞的白雪带着寒冬腊月的消息,洋洋洒洒地莅临人间,白日渐短,夕阳的余晖早已隐没在了地平线处,只有身旁的路灯还在无尽的夜色中吐着昏黄的微光。我试图用哈气来温暖冰凉僵硬的手指,但仍旧无济于事,无聊地望着远方飞驰而过的车辆,又无奈地摇了摇头——上学的这十余年,有多少次是我在等着父亲,又有多少次是父亲在等待我呢?从开始的毫无怨言,到后来的着急,又到现在的理解却又并非毫不在意。父亲对我的爱究竟在循环往复的岁月中消失了几许呢?
我失神地靠在河边的栏杆上,刚想拿出资料来看,一阵刺耳的汽笛声就撞碎了我的思绪。我又连忙拎起书包,三步两步跨上车,擦拭着身上的雪水,却听见父亲说:“上学怎么又不带水杯?口渴了怎么办?”还没暖和过来的我自然不太服气,但又不好反驳,只能选择一声不吭。在沉默中,我又听见父亲叹了口气,声音很轻,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递给我:“冻坏了吧,赶紧喝几口。”杯中的水是滚烫的,连外壁都透着阵阵热气,“注意别烫着啊。”我在又吞咽中听到父亲的叮嘱声。
几口热水下去,全身都暖了起来,心口也泛着微微暖意。不经意间的一瞥,我在汽车的反光镜中看到了父亲的面容——疲惫的眼神,粗糙的皮肤,沟壑纵横的脸庞……我也突然发现他两鬓竟落上了丝丝白霜,还未干透的白雪缀在发间,每一根细发都艰难地挑动着几片雪花。父亲那隐藏在坚韧外壳下的爱,到底是多么沧桑而沉重?我不能想象。
藏在我心底的感情绕过了长长的弯路,在这一瞬间抵达了岁月至深之处。回家的路依旧昏黑而漫长,但我却没有了任何的怅惘恐慌,以为父亲将成为无尽夜色中的长明圣火,永远,永远地为我的成长而燃烧。
晏嘉敏
历史长河奔腾不息,刹那间,12年光阴从我的指缝中悄然逝去,曾经那稚嫩的孩童已长成少年,父亲,却熬不住岁月的洗礼,日益老去了。
幼时,我是无忧无虑的,整天缠着父亲陪我做游戏。那时,我最爱玩的游戏便是举高高了,现在想来,也十分幼稚,却是我那时快乐的源泉。父亲的力气很大,每一次,都能稳稳地接住我。
在故乡,春天,当树枝吐出新叶时,父亲会在树枝上绑秋千,一玩就是一下午;夏天,当蛙声满池,蝉鸣满林时,父亲会带我到林间看金蝉脱壳;秋天,当满地金黄,落叶纷飞时,父亲会同我捡拾遍地落叶;冬天;当寒风凛冽,冰天雪地时,父亲会带我看漫天飞雪。这些儿时记忆时美好的,但恐怕永远只是记忆了罢。
父亲工作总是勤勤恳恳。几年前一个夜晚,已经晚上10点钟了,我催促着父亲睡觉,父亲却回绝了:“你先去睡吧,爸爸还有点工作,很快,做完了就去睡觉。”我点点头,便躺到了床上。
梦里也总惦记着父亲,睡得不踏实。后半夜猛然惊醒,房间外闪出一丝光亮,起身一看,却发现父亲仍坐在小小的办公桌前,热泪像洪水一般瞬间盈满了眼眶……
阳光明媚的中午,我呼喊着父亲吃午饭,连叫三声仍旧没有答应,我便有了不好的预感。推开房门冲进去,只见父亲正在床上痛苦的呻吟。在我眼里一向高大的父亲,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!父亲让我帮他掐着虎口,怕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,接着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。我以为他真的昏过去了,他猛然睁开眼睛,我疑惑的问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父亲淡淡地说了句:“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了。”后来,听妈妈说了才知道,父亲年轻时为了省钱,得了低血糖,发作时还会携带着,我才知道,父亲年轻时是这样的艰苦!
光阴似箭,转眼间我便长大了,幼时,父亲陪我玩耍的时光回不去了,我们都知道,我已不是小孩子,不愿,也没有时间再做游戏了,而父亲,只怕也是无力再陪伴我玩耍了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