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是绿毯连着绿毯,不同的是,寒风在不断地摧残着我的期望。映入眼中的只有大片大片的绿草,不由得让人觉得像是心口被重重地锤上了一击。朋友也慌了,手也在微微颤抖,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望着这片草地。如同一幅名画在期待已久的展会上展出时,却只有一张白纸般空空如也了。
也许是巧合,也许是雨滴的顽皮,打散了几根密集的青草,让我瞥见了一瞬而过的淡黄色。虽然依旧是在雨中,但我的心却重新被这一抹黄色点燃,而一发不可收拾了。我急匆匆的俯下身,胡乱地拨开那片杂乱的草,映入眼帘的便是蓝紫色的花瓣。紧接着,红白色,淡粉色,黄白色,交错互杂却又整齐划一,织成一幅刺绣;伴着风的呼啸,却又连成一片流动的花海了!
我缓缓地伸出手,轻轻地抚摸着一片看似柔弱的花瓣——它却又不柔弱,在雨中静静地生长着。花儿们不畏花瓣被雨滴击落,不畏花茎被狂风吹折,坚强地毅然地生长着;但它们却并不会抱怨,只是平静的,自然地接受着这一切看似艰苦的磨练。而它们馈赠给大自然的,却是风雨过后的彩虹——那鲜妍的花瓣!
黄山确是天下奇观,曾令我惊叹许久而不能忘却。但我不能否认的是,这片不知名的花海,却更触动我的心弦,激起我心中的涟漪,久久回旋,不能平静。
范仲淹见过气势恢宏的岳阳楼而心系天下苍生;欧阳修在醉翁亭作乐,是能与民同乐。
我从花海中走过,虽是不能感悟苍生,却才能够明白花的那份执着,那份坚毅,以及独属于花的那份平静与悠然。
李奕萱
那一年,是我第一次去到北京,踏上祖国首都的土地。
烈日炎炎的夏日还要在路上漫步,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折磨。走着走着,我问母亲,我们今天去哪里?母亲说,圆明园。
刚进园,走着灰、白相间的鹅卵石小路,耳边是蜂的鸣叫,只让人觉着厌烦。看到的第一个建筑,不能算得上是建筑——是几根残垣断壁,亦是几片破砖烂瓦。都是雪白的,只觉着十分刺眼。导游说这原是一幢西洋式的建筑,在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被破坏了。
清朝末年,人国联军侵华,慈禧携光绪狼狈逃亡。在北京留下的许多瑰宝、珍品都落入异国人的手中,或许有些正在某处叹息。
回想起这段历史,是不堪的、是屈辱的,是每一个中国人都不敢忘也不该忘的。我的心情十分沉重,望着这座曾经雕梁画栋的建筑,觉得十分可惜。只见这些石柱前还留有一座喷泉,可已不再喷水。你问他为什么,他似乎在愤恨地对我倾诉,那些蓝眼睛、金头发的人如同恶鬼一般闯入,他们闯入这片净土,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荒芜。他还说,他们拆下他身上能拆下的所有零件,那些留下的,还要被踢上几脚,乱砍一番……
我听着他的话回响,那目光所及之处,残破、焦黑,甚至有些砖石被硬生生地宛下来。我闭眼,想象着喷泉原来鲜活的样子。吐水时,水柱冲刷的声音悦耳,灵动。阳光投
下,水光激滟、波光鳞鳞。要是,他能够再次吐水,那该是多么清丽的景象啊!
参现结束了,我们中五味杂陈。有一句活在我脑海中反复浮现:靖康耻,犹未雪,臣子恨,何时灭?勿忘国耻,牢纪历史。这段历史是值得所有中国人铭纪的。它无时无刻都在警醒着我们——想要不被侵略,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。
我们青少年应引以为戒,努力学习并做好在将来担起建设祖国的重任。我们要成为祖国的栋梁,让别人望而生畏,想欺不敢欺。
一盏红色的宫灯,被仙人随手一扔,砸到了西边黛绿的山上,暖黄的灯光进裂开来,绽出一片霞光。
走过,才明白。祖国的未来要依靠我们,我们要创造独属于中国的辉煌历史。
黎承睿
走过山野,才能嗅到花草的馨香;走过城市,才能领略世间的百态。在漫长的人生路途中,好像在上海滩上拾贝,走过,才有收获;走过,才能明白。
那年的暑假,我来到上海的思南路。拐进一条静谧的小路,隔开世间的喧嚣,开启了思南路的探访。道路两侧种着高大茂盛的梧桐树,日光透过苍翠树枝间的荫翳,投下点点光斑。两排是幢幢老洋房,红墙灰瓦,木质的窗框,印花的玻璃,门柱上雕刻的精致花纹。虽历经岁月的洗涤,炮火的摧残,也掩盖不了她们焕发出的典雅。
我被眼前这处隐藏在城市角落的美景所陶醉,原本浮躁的心也随之平静,不由得放慢了脚步。
顺着小路往深处走,眼前的洋房越加精美、气派,好像带我穿越回了百年前的上海。那时的上海,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,好似一朵艳丽的玫瑰,绽放在丛丛荆棘中。然而,在这片繁华的天地里,也充斥着血腥与杀戮。无数亡命之徒以各种残暴的手段,屠杀数以万计的中华人民;各路军阀则如跳梁小丑,为牟取私利,不惜毒害自己的同胞,出卖国家的利益。
原来,在这段峥嵘岁月中,这片别墅,也只不过是用以粉饰太平的皮囊罢了。
历史的潮流将我们推向今朝,曾经的伤痛和苦难已成为国家记忆的一部分。先辈用钢铁般的血肉之躯,换来今天的繁荣盛世。从衰败到崛起,中华民族用了整整一个世纪。一百年的腥风血雨,一百年的血与泪,永不能忘记。
走过思南路,才明白,老洋房也曾演绎着历史。而如今,她们如垂暮的老人,静穆在蓝天下,一遍遍地向后人诉说,黑暗终将过去,我们迎接光明的未来。吾辈当自强。
杨晓淇
那天,阳光像往常一样照耀着大地,炎热将人们裹入怀中,白云悠闲自得地在蓝天中漫步。母亲在房间里通着电话,窗外突然吹来一阵风,打乱了这平静。
“过几天要回趟老家”,母亲打完电话对我们说,“曾祖父去世了。”我感到有些意外,想起上一次回老家,他还是那样的精神抖擞,如今却已永远离我们而去了
回老家的那天,天空依然碧蓝,阳光一泻千里,但我心中却生出了几分与此格格不入的苦涩。到了老家,已是傍晚,天空广袤无垠,几颗零散的星星隐隐露出光芒,让我一瞬间忘却了来这儿的目的。去到二姨家,听到二姨和母亲在商量着曾祖父的丧事,才猛然想起这次并不是普通的回老家。
到了办丧事的那天,我们全家起了个大早,洗漱好后就匆忙赶往外婆家。外婆家在一个小村子里,道路十分狭窄,两侧长满了绿苔,明明已经走过无数次的小道,却在这天,产生了不一样的感伤。到了外婆家后,换上一身的白色,便踏上了去送曾祖父的路。
一路上,鞭炮声、锣鼓声和哀乐声交织在一起,一条白色的长龙绕过半个村庄。到了办丧事的地方,我们绕着曾祖父那围着花的棺材走了一圈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大概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吧,我这样想。结束后,我们排着长队绕着村子走了一圈便去到曾祖父家。
跨过门槛,曾祖母热情地招待着我们,恍惚间,我仿佛又看到曾祖父笑盈盈地站在她身边,手里握着红包,那样慈祥地看着我们。又突然清醒了过来,那笑盈盈的脸,已永远定格在了那小小的相框之中了。他仍然是那样和蔼可亲,却再也不会偷偷塞给我们红包,轻拍我们肩膀了。
曾祖父常用的茶杯还留在桌上,最爱的衣服仍挂在衣架上,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,没有离开过这个我们,没有离开过这个家,没有离开过这个世界。尽管我深知他确实已经走了,但那又如何呢,至少,他从未离开过外祖母的心,也从未离开过我们的心。
这次,我怀着忐忑走过生命之路,感叹这沧海桑田,也不过只是几十年的事情,感叹一条生命,也不过是万亩草地中的那一朵小野花。但终究还是得到安慰,明白记忆的一角,会永远留着我们的位置,这世上总会有人记得我,就像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。
黄艺涵
时间总是沉淀着无法逃离的过往,岁月总是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,动人心者,莫过于文化。只有真正触及到静静绽放于俗世中的那跨越千年的文化之花,走过,才明白。
曾游丹霞奇山,震撼于那连绵不绝、顶峰却平缓不似名山的丹霞地貌;也曾访鼓浪众屿,领会于那沉淀在深海中的宁静与美好,却都不似首都那般令我流连忘返。
前两年与家人浏览北京,与一同见证首都之宏大的众游人造访中华殿堂—故宫。白墙红瓦,勾勒出中国之灿烂盛大;青砖碎石,描绘出中华之深沉文化。在我们踏入宫中的那一刻,似乎连风也被这曾使多少人折服的中华之势镇压,安静了下来。
我们一行来到离人群较远的方,缓缓地走,慢慢地看,任凭千丝万缕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情结缠绕在心间。闭上双眼,仿若置千百年前,那时的花前月下、金樽清酒好似重现眼前,想吟一首诗才歌咏琳琅,凭添一笔万古生香。
离开故宫,来到圆明园。当年曾惊艳全球的传世珍宝也被英法联军洗劫一空,空剩残垣断壁在凛冽风中低吟。从前只能在教科书上看到她的残缺遗体,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。即便被百年的尘灰所覆盖,也被无尽的血泪所浸透,她却依然微笑着面对洗不尽的过往与耻辱。
法国作家雨果在写给巴特勒上尉的信中曾言道:“请你想象有一座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建筑,某种恍若月宫的建筑,这就是圆明园。”这是帝王的一个梦,这是亿万中国人民的梦!但历史已经过去,人们对宫殿的景仰无法重新用美梦与琉璃让她重现当年辉煌。
以前的奇珍异宝固然使无数浅薄之士遐想,但谁可曾想过,清雅无双的亭台楼阁,芳华传世的水榭江畔,多少文人黑客、帝王世家曾流连于此,吟诗作赋、举杯换盏间,道出了中华文化的千古风流。
初逢京都,让我不觉想起曾令我为之沉醉的书墨诗赋,抬眼,回神,才发现眼前只剩残垣。可多少年的炮火竞未损毁她分毫的光辉,中华文化依旧传承、流芳于今人心间。
走过历史之路,领会过俗世过往,才明白,那不知何外寻的文化之花,早已植根于我心间,发芽,开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