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人记事散文800字
写人记事散文 篇1
谁的安慰
月,散发着微光,孤独地悬挂在夜空中,凝视着寂静的城市,城市依旧灯火通明。
“行吧,你现在给我出去!站不够两小时不许回来。”与夜晚的宁静相比,室内却是一片喧闹与争吵。母亲盯着我,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。我缓缓走到玄关,心中的不甘与憋屈在胸口处燃烧,负面情绪化为力量,重重地打开了门。我不敢违抗。
门是母亲关的。听着身后传来的巨响,眼前是空无一人的楼道。我心中的星星之火在刹那间燎原,化为滚烫的泪水涌出。我靠着门,缓缓滑落在地。负面情绪在身体里肆虐,仿佛要将我撕碎。我心里除了不断问着“为什么”,便再也无心思考。就这样不知持续了多久,我仿佛经历了一个雷雨交加的漫长黑夜。而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开始质疑:书上说父母是爱孩子的,教科书上说父母是爱孩子的,大家都说父母是爱孩子的,道理我都懂。可他们爱的方法,真的是正确的吗?正确与否,我无从判断,难道我就是所谓正确的吗?
思绪混乱间,电梯门开了。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弹起身并迅速转向,面对着门。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,是认识的领居家阿姨和小孩。打了声招呼,我碍于面子,把手伸进口袋故作找钥匙之势。耳边传来阿姨的声音:“哎呦小宝你看,姐姐找不到钥匙啦。”紧接着是关门的声响,楼道里又归于平静。我呆呆站在原地,手还没从口袋里掏出。眼睛紧紧盯着深褐色的门,我的脸上火辣辣的。心中暗自冷笑一声,我缓缓坐下。心脏还在因猛烈地起身而狂跳,暗暗嘲笑着如小丑般拙劣的自己的同时,我也将这一切的责任推给了门内,那心中罪魁祸首的母亲。出处 WwW.WENAnDaqUAN.COm
进门,已是深夜。父母都沉默着。洗浴时,大脑终于无需紧绷的我忍不住呜咽了起来。或许是有意为之,我想让父亲听到。母亲……就不指望了,我只是想,有一个人,哪怕只是一会,能安慰我。
回到房间后片刻,父亲推门进来。一切都在我的猜想中。随着父亲的安慰,我的情绪已然平复。可父亲沉默了一会,看向别处,缓缓说道:“其实,是妈妈让我来安慰你的。她听到你一个人在浴室里哭,很心疼你。其实妈妈也不忍心把你罚出去的,你能……理解吗?”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我大脑好像突然炸开了,只剩空白。“妈妈很在乎你的……”后面的话我根本没在意,我愣着,鼻子酸得厉害。脑海中浮现着母亲的身影,她的关心、她的笑容、她的怀抱。多么可笑啊,我竟执着于与她争对错。不管方法如何,母亲也尽力了不是吗?她也不想让我难过,可她也不知道标准答案啊!我心中是羞愧的,万分羞愧。
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心,全身通透,宛如重生,我已经与母亲、与自己合解。
写人记事散文 篇2
受伤,也要飞奔
父亲,实在平凡,甚至有些平庸。他常常穿着灰色的衣服,岁月的皱纹爬上那有些粗糙的脸,一转眼就会淹没在大街上的人流中。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题,在一起时氛围显得有些冷清……
我常常要在周末上一些补习班,由于母亲经常加班,负责接送我的,是父亲。一路上,我们都有些沉默,到了补习班的地方他就离开,反反复复都是这样。上完课,在大门外等待他来接我,总是能看见他健步如飞的身影朝我奔来,脚步急促又迅速。回家的路上,却依旧冷清。
补习班是在寒假上的,路上未免有些寒冷。我像往常一样在补习班的大门外等待着父亲接我回家。时间似针尖上的一滴水,不断地掉进汪洋大海。以往飞快奔来的父亲却迟迟见不到,只剩下我在这寒冷的天里,享受着大风的滋味。我不时伸头望望:爸爸去哪里了?一股担忧的心情涌上心头。
课,下午三点半就结束了,现在都能看到落日的余晖经染红了天空。大风,把我吹得直哆嗦,破坏了夕阳的浪漫。我再次担忧地眺望:隐隐约约地,在远处,我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但那身影移动得有些缓慢,犹如被一座重重的大山压着;背微微弯曲,有些踉踉跄跄的。那身影离我越来越近,再近些,是熟悉的灰色大衣;再近些,能看到那粗糙的面孔,又近了一点,确定是我的父亲了!他艰难地移动着双脚,移动一小步,歇停一下,再移动脚步,再歇停一下,他用奇怪的步伐向我“飞奔而来”:他的手时不时上下摆动保持着平稳,呼呼的大风不断拍打着他的脸颊,细碎的风沙让他不禁眯了眼,他的头发在空中不断飞舞。有时候差点摔倒,但又重新站稳,不知有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。他一步一颠地“飞奔”到我面前,喘着气,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,随后显露出轻松的模样,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,粗糙的脸上,有了慈祥的笑容。
“孩子,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我定睛一看,父亲右脚的脚踝上,有着一块肿大的包,他的脚踝,被风吹得更加通红,不知父亲忍受着怎么样的疼痛,依旧来送我。想象着他不小心扭伤脚后,在地铁站不断涌动的人群中艰难行走,在冷风肆虐的大街上蹒跚前行又努力飞奔的样子……眼睛忽然有些湿润,一滴滴泪水滴到我的衣服上,看着父亲受伤的脚,有些百感交杂。是感动,也是疼惜。
寒冷的天,突然间有了温暖,不是厚实的大衣,不是头顶的绒线帽子!
“爸爸!我来扶你吧!今天我学了很多新知识……”回家的路上,父亲与我同行,我们
聊得热火朝天。
沉默,消散而去。
写人记事散文 篇3
记忆中的一双手
若要谈谈小时候对母亲的印象,那怕是说不太清。我无法记起母亲年轻时的容貌,却能想起一双手。
那双手很细、很软。
在乡间生活的那段时间,妈妈常常带我去爬山、走山路,美其名曰“磨练意志”。我只是捡起路边的石子用力一扔,击打溪水里的家养大鹅。母亲看着蹦蹦跳跳的我,总会猛地一回头,迅速伸手拽我一下。这动作带着一阵风,又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,不像香水那样浓烈刺鼻,却如同沾着雨露的山花,闻着让人十分踏实。我踉踉跄跄的向前跌了几步,母亲紧紧地牵着我,长而纤细的手指如白玉般细腻、温柔,在暖阳之下,格外白皙透亮。就这样,母亲牵着我的手,陪我走过了疾驰的幼年时光。
那双手纤细、消瘦。
我开始不喜欢母亲的审美。“快来试试这件,这件好看。”我极不情愿地向前挪了几步,任由母亲拿着衣服在我身前你来比去。那衣服是鲜艳的亮黄色,中间还印着大大的卡通人物,真是幼稚!看着逐渐暗下的天色,我不耐烦地把提着的衣服往妈妈手上一甩:“你拿吧!我好累!”转身往公交站走去。在白织灯下,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的手骨节分明,几条青色的血管从瘦小的手背上突起,皮肤上透出一片片红晕。我突然一颤:这些东西对于母亲来说是多么的重!但在冷战的阶段,我竟没有开口,没有为母亲分担哪怕是一点点重量。
那双手粗糙、苍老。
自从上了中学,不得不与母亲分居。每当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家里,手机刺耳的视频提示音在安静的小屋里回荡。不用猜,肯定又是母亲。我伸手拽下充电的手机,接通后随手扔在一边。我烦躁地听着,等她唠叨完了,又马上挂断了电话,留下了电话那头愣愣的母亲。每周末她来看我时,总会给我带各种小零食。在接过零食的一瞬间,她突然抓住了我,又皱了皱眉头“怎么回事,手这么冰,赶紧加衣服去!”一种刺痛感传来,仔细一看,母亲的手还是那么白,但皮肤显得粗糙、松弛,手指关节高高地凸起,手指间的交界处长着小块发黄的老茧。我愣了几秒,心里突然泛起一阵苦涩与忐忑。母亲把零食往我手里一推:“妈妈今天给你做红烧排骨!”我望着母亲的背影,她的背已微驼,黝黑的秀发里藏着几缕白丝。
朱自清先生最忘不了的,是父亲蹒跚的背影,而我最忘不了的,是那双纤细、消瘦、粗糙的手。回忆浮现:母亲的手牵着我跑过无忧无虑的童年,扶着我越过成长中的坎坷与崎岖,伴着我走过充满阳光的青春岁月。时间一直倒数着,我与母亲的幸福与欢乐逐渐减少。
那双模糊却又清晰的手,我将永远不会忘记!
写人记事散文 篇4
父亲的眼镜
父亲的眼镜是冰冷的,但其中蕴含的温暖却永远保存在我的内心。
晚上,我因为自己的贪玩导致没有写完作业。此时,时钟的指针已经停在十点半。我着急地望着眼前那一道道数学题,平时的游刃有余早已荡然无存,剩下的只是越来越混乱的头绪。我就如同一个陷到泥潭里手足无措的人。此时,父亲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,他见我没睡,便用略显生气的语气说道:“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写完作业啊?”我本来心情就烦躁,一听父亲这么说,我原本没写完作业的懊恼,内心的着急,混乱的头绪好像找到了宣泄口。
我不停地对着父亲发着牢骚,一句接一句,不停地攻击着父亲,但父亲并没有立马怒斥我。愣在了原地,只是良久地注视着我。此时父亲的目光透着冰冷的眼镜,仿佛变成了一把利刃,狠狠的捅进了我的心窝。触动我的灵魂,让我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过错,并毫不犹豫地在内心中重重敲定了审判的锤子。我立马无地自容,浓浓的悔意涌上心头——“我为什么要这样说啊?”最后,父亲张了张嘴闭上了,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,只给我留下一句:“快点写完,上床睡觉吧。”便转身离去。
我的内心五味杂陈,越发不是滋味了。
此时,父亲竟又推门进来了,只是手中多了纸和笔,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水。这次轮到我愣住了,内心的愧疚让我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,不敢直视父亲的眼镜:“对不起,爸爸,我错了。”我低声地说出这句话。父亲听到后,僵硬的脸上终于多了一抹柔和:“臭小子,知道错了。好了,有哪道题不会的,我教你!”闻言,我如释重负,也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。我抬头接过父亲手中的水,暖暖的,但我发现父亲的眼光透过眼镜正含笑的看着我。我喝下水,温热的水温暖着身体的每个部位,父亲的目光却进入了我的心,如同一股暖流,源源不断地滋润着我。
父亲的眼镜仿佛有魔力,它会让父亲的目光在我犯错时给予我反省,在我迷茫时给予我支持,在我醒悟后给予我帮助。正因为有了父亲眼镜后的呵护,我的成长道路上才少了许多障碍。
父亲的眼镜是冰冷的,但在我心中,它却是永远充满温暖的。
写人记事散文 篇5
侧脸内外
父亲的侧脸,是荆棘与土坑的天下。
他平时给我的感觉亦是如此。他总是说会把花草照顾好,可我过一段时间再看,早就秃了,他总是连剪条直线都剪得像狗啃一样,总是自己看视频却不断地催促我睡觉。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。
放学,我慢吞吞地走下楼去,生怕又出了汗。可我人还没进车,便已遭到了汗水酸臭味的攻击。父亲一听到动静,立马转过头来,嘿嘿地笑着,眼中二分是倦意,八分是欢喜。我皱着眉硬塞了进去,两手快速地调整了一下口罩,嫌弃地打量着那张早已不知看过多少遍的侧脸。那脸上满是胡渣,像是一堆零零散散的小野草长在了一片陨石坑里,丑上加丑,搭配起来却也不觉得奇怪。或是看得多习惯了吧?倒有种负负得正的感觉。
“补给你的,中秋节礼物。”那张侧脸稍微动了几下,吐出几个字,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个东西,又陷入了沉默。我低头看了看,是个兔子形状的东西,还有个开关,应该是他们学校组织买的灯笼?唯一一份中秋礼物,好过没有。我随手把它放在了一边,继续发呆。
对面的车一辆一辆地开过来,父亲的侧脸也跟着忽明忽暗,犹如舞台灯光照射下的演员,总得很费劲儿才能看清。他的脸上亮过几次后,那片密密麻麻的反光的小宝石,才终于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——小小的,拥挤的,一动不动的,像是被咒语定住了一般布满了他的额头,那是汗珠。我转过头去,不敢再看,心里好像多了些什么。
下了车,父亲习惯性地接过书包,摸了摸我的脸说:“又忘记擦面霜了?”我看着他的侧脸,不屑地笑了笑:自己这样也没见你擦,还说我呢?心里倒也挺暖和。沉默之中,我一低头,看见了那个兔子灯笼,多出来的胶水,只塞进去一半的木块,没有绑紧的红绳,很显然,这是父亲自己做的。那张侧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稍微转了过来,动了几下,露出几只不太整齐的牙,什么都没说,但我已经懂了,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侧脸的外表,凹凸不平,很扎手,而侧脸的内里,很柔软,很温暖。我终于看清楚了。
有一种爱,它是无言的,是严肃的,是当时往往无法细诉,然而,它却让你在过后的日子里越体会越有味道,一生一世忘不了的,它就是父爱。
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父亲,他伟大、威严,扛起家庭的重担,把我们护在身后;但他不擅表达爱意,常常是一肚子话想说到了嘴边,只剩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。正如冰心所说:“父爱是沉默的,如果你感觉到了,那就不是父爱了。”
父亲的侧脸,是关心与疼爱的证明。
写人记事散文 篇6
板栗中的爱
母亲是极为传统的。我嫌弃着她的衣着,总是那几件;也总是反驳她那早已过时的观念,甚至是厌倦了她精心烹饪的饭菜。
母亲有一个信念,她坚信一碗靓汤可解决一切。殊不知,她觉得的“靓”是在汤里加上几颗没去内皮的板栗。带有内皮的板栗有些苦涩,再加上麻绳般粗糙,难嚼的根,简直毫不相搭!可她却依旧选择这样做。
秋天干燥易上火,又是煲靓汤的好时节。母亲歪斜地穿着围裙在厨房里懒散地站着,一脚放在另个脚板上,宽厚的肩膀耸着,头微微倾斜像是在研究着什么。“如果换上件西服绝对是位老大。”想到这我笑了。母亲察觉到了,用沙哑的声音叫唤我过来。她拿着把钝刀,一下下地刮着湿淋淋的板栗内皮。刚出锅的板栗像火球,即使是带有手套,白雾也偷偷渗进皮肤,在原本就粗糙的皮肤上“灼烧”。母亲只是吹了吹手,转动着板栗,像是呵护宝宝那般温柔。
她撅起嘴,紧了眉,依旧是斜着头一下下刮着那难缠的内皮。我不解“既然这么辛苦,为啥不直接买剥好的栗子呢?”母亲捏着栗子答道:“我听说啊,没去内皮的板栗有着咳消炎的作用。这不你容易上火,刚好适合你。你们啊,一个个都吃不了苦,那我只能帮你们剥皮咯!”此时,她严肃的神态忽然放松了,犀利的眼光温和了,似绵绵的春雨,细腻;似柔柔的柳条,轻柔。那一瞬间,我似乎被什么触动了,心底流过一股暖流,温暖,舒适。我愣了一下,母亲毫无察觉,仍旧用刀一下下刮着皮,没有停止。
我有些语塞,这般温柔细腻居然藏在了这绵绵而又苦涩的板栗里。
疫情期间,母亲见我嘴馋,学来了“糖炒栗子“这般新鲜玩意。黝黑的栗子,糖浆像水般滞留在锅底。我嘟囔着“这栗子真的甜吗?”母亲坐在高高的凳子上,就着低矮的桌子剥着板栗。一双不算纤细,蚕蛹般肿胀的手捏着滑溜溜的板栗,紧紧地掐着,掐紧处泛起粉红,手指尖涨得通红。当她用刀戳板栗壳时,时而手起刀落,干净利索;时而小心地试探着,像个谨慎的解剖专家。
她喊我去帮她拿个碗。我出来时,正看见母亲伏着的背,像驼峰,像大山。她的脚尖努力地踮起,头低的很下,杂乱的头发飘着。我一愣,酸楚感冲破鼻层,直激我的泪腺。母亲为了照顾好我,全然忘了自己的形象,也忘却了自己的难受。
我有些后悔,没想到曾嫌弃厌倦的母亲为了自己已到了“忘我”的地步。
剥好的栗子个个都金黄饱满。我细细地品着,这一刻,热气拂起,暖了内心;栗子不甜,但却因母亲多了份浓厚的回味。晃过神来,再次面对母亲,是崇高的敬意,是发自内心的骄傲。
板栗,香醇,微涩,却在绵绵中述说着含蓄的母爱……